序章:雾锁月港
隆庆元年(1567年)暮春,漳州月港。
浓雾裹挟海腥味,沉沉笼罩港口。朝廷开关禁海诏令甫下,月港便脉搏狂跳,成了真正的“天子南库”。
阿哥伯码头:疍民船老大杨大锤被龙涎帮驱赶,窝在角落。他憎恨龙涎帮夺走码头,血仇难报。老海狼的眼睛却警觉发现,远处三艘挂着十字旗、炮窗狰狞的“佛郎机”巨舶(“圣安德烈号”及护卫)周围雾气更粘稠,透着腐海般的死气。龙涎帮船只殷勤穿梭其旁,大管事林五恭敬候立。龙涎帮爪牙路过,对杨大锤肆意羞辱,他攥紧象征昔日阿哥伯身份的贝壳,忍辱低头,却在泥泞中惊见几点暗红如血珠的诡异露珠,腥甜更浓。
临江高崖:四海会年轻巡海修士陈沧背负分水刺,凝神感知。港口生机之下,他捕捉到一股尖锐、粘腻、能蚀骨的“冷”意——邪门的“蚀气”。昨日巡查圭屿(现被龙涎帮把持)曾捕捉又失。此刻秘法催动,他骇然看见一道如鬼触的冰冷黑气,自佛郎机船水域急射向龙涎帮占据的阿哥伯核心区!
“邪祟!”
佛郎机巨舰内:东印度公司理事佩德罗,翻着烙印锁链的账本,对着九龙江雾图低语。他以契约邪法,锁链般缠绕月港,浸染龙涎帮血脉,吞噬其勃勃“生气”,为己所用。